显称贺,同时问道:“这五路兵都归陈汤将军指挥?”
“不!他是先锋。”
“那么,谁挂帅呢?”
“舍我其谁?”石显指着自己的鼻子说。
毛延寿大感意外,不过他很机警:“相爷,既然是你老人家挂帅,我当然在大帐伺候。”他故意这样说,因为唯有这样说,才是正常的反应。
“不行!你还得跟陈将军在一起!不然,你怎么尽你向导的职责?”
毛延寿不作声,面露怏怏之色,石显少不得还要安慰勉励他一番。
由这天开始,毛延寿便又经常到相府走动,每次去都能见到石显。而且每次都见他意兴豪迈,仿佛年轻了十来岁似地。
这样又过了半个月,有一天发觉石显回府下车时,步履蹒跚,脸上的气色,难看到极点,又似一下子老了十来岁。毛延寿大惑不解。再看从人,如石敢当,亦是脸色阴沉,好像生下来,就没有笑过,这是为什么?
很例外地,这天石显知道毛延寿在,却并未召他晤谈。他亦无从打听,问起来,有的摇摇头,有的答一句:“不知道!”甚至根本不答,有嫌他多事的表情。
反而是呼木,因为在大鸿胪署中有熟人,打听到一个很珍秘的消息,据说宫中起了轩然大波:太后知道了调兵遣将,打算大举讨伐呼韩邪,震怒异常。不但严厉地指责了皇帝,而且特召昭君,犹如审问一般,将皇帝所有的计谋,都问了出来。最惨的是石显,不仅仅止于被痛责,差一点相位都不保。
怪不得,这可真是石显平生未有的打击了。“现在呢?”毛延寿问:“还发不发兵?”
“你没有看见?这两天街上的兵已少得多。”
“这么说,是偃旗息鼓,什么都不必谈了?”
“是的。”呼木答说:“你不防去打听打听陈汤!我听说他也受了责备,一气之下自请出镇吴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