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误会,误会,单于,别生气,损坏的东西我照赔。”
“这口气咽不下!把我的画像都撕成两半了!”
“这,”石显亦是大不以为然的神气:“换了我也忍不住。
我回去查。谁闯的祸,我要重重办他!”
听这一说,呼韩邪的气平了些,说话的神态亦就比较和缓了,纯粹是讲理的口吻:“再说,毛延寿得罪了你们,可没有得罪我,他到我这里来,就是我的客,你派人来抓走我的客,不就跟抓我一样吗?”
“单于,”石显平静地说:“这话你可缺点儿理!”
一句话把呼韩邪刚伏下去的怒气,又勾了起来,暴跳如雷地责问:“什么?我缺理?”
“单于,单于,”胡里图急忙拉住:“你先听石中书说完。”
“去你的!”呼韩邪将手臂一甩:“都是你,才会上人家这个大当!”
“单于,毛延寿是钦命要犯,你不该收留他。”
“啊!”呼韩邪指着石显的鼻子问:“你通知我没有,说他犯了罪,不能收留他?再说,你可以跟我要人啊!上一次,你跟我要,我不是给了吗?”
“可是,他逃走了。”
“是我放他逃的吗?你自己的犯人,自己抓不住,怎么怨我?”
石显语塞。心里不免懊悔,太轻视了呼韩邪,只以为他是个草包,可以玩弄于股掌之上。哪知言词居然犀利得很,竟能问得人无词以对,说出去只怕不会有人相信。
呼韩邪却是越说越气,还有套令人难堪的责备话,“都说中国是礼义之邦,你们这么对待我,礼在哪里,义在哪里?”
他又谈到和亲:“几次三番的欺骗,一点儿诚意都没有。算了,今天在你家里说过的话不算!要结亲,把真昭君给我。不能,这一段儿就算吹了。胡里图!”
“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