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戚家去作客,莫非你就一无所知?”陈和又加了一句:“听说府上的家教是很好的啊!”
若有家教,子女何能不禀命而行?这明明是指他虚言搪塞。王襄有口难辩,只好这样答说:“已经派人到巴东去追了,一定找得回来的。”
“那要几天功夫?”
“一来一往总得五天功夫。”
陈和不敢作主,转脸问道:“钦使以为如何?”
孙镇沉吟了一回,毅然决然地答说:“好!就是五天。不过五天以后,一定要人。”
“是。”
“如果没有人呢?”
“那,”王襄慨然答说:“任凭治罪。”
“这个罪,”孙镇提醒他说:“可不轻噢!”
“那也是没法子的事。我是问心无愧。如果不容我慢慢寻访,将事情弄清楚,就加我以抗旨之罪,也只好认命了。”
话说到软中带硬,令人听了不受用。所以孙镇在他辞去以后,向陈和很发了一顿牢骚,少不得也有些责备陈和,不该不知道这事的轻重,居然接受王襄的“请托”。又说事情果真起了变化,唯有“公事公办”,决不徇情。
这一行,连陈和也有些看急了!因为所谓“请托”,就是受贿,此事可大可小,只看孙镇的意向。如今孙镇颇为愠怒,自己为明心迹,也只有拿“公事公办,决不徇情”八个字作自保之计。
于是,那交还王襄而辞谢不受的四镒黄金,再次退还给王家。见此光景,王襄知道事成僵局,连夜又派了人赶到巴东,催昭君务必克日赶回秭归。
到得第四天,王兴从巴东回来了,带来一个非常意外的消息,昭君与她的两个哥哥,根本未到巴东。
这会到哪里去了呢?不由人不怀疑,是在深山中遇了险?
王太太急得两泪汪汪,坐立不安。王襄自然也怀有深忧,只是为了安慰妻子,不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