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眼病,药到病除!”
一面吆喝,一面偷觑丁全,他正坐在窗下喝洒,抬起一只眼对孙道士望了一下,别无表示。
孙道士原以为他会招呼的;既然如此,只得自己移樽就教,继续吆喝着,慢慢走了过去。
“啊呀!”他故意装作失惊地,“尊驾怎么喝这烈酒?”
丁全独眼一翻,冷冷问道:“为什么?”
“恕我直言!”他指一指自己的左眼,“尊目有伤,能不喝是不喝的好。”
他的态度诚恳,言语受听,丁全点点头问说:“你是祖传的眼科?”
“七世祖传,算来我是第八代。”
“你倒替我看看。看对了,我重重谢你,看不对一文没有。”
“尊驾贵姓?”孙道士问。
“丁。”
“丁爷,你上床躺下,我先看了再说。大概只要是眼病,没有我治不好的。”
“嘿!你这道士口气倒真不小。”丁全一面说,一面上床仰面躺下。
孙道士慢慢解开他的眼罩,左眼下有个创口,脓血未净。那只三角眼中满布红丝,狰狞可怕。孙道士取一小块新棉,轻轻拭净创口,把他的头拨了一下,就着亮光细细诊察。
“怎么样?”丁全催问着。
“丁爷,”他慢吞吞地说,“你眼下这个伤,是利剪所刺。”
就这一句话,把丁全说得大为佩服,“不错。”他笑道,“你倒是真的有两下子!不比那卖野药的信口开河。”
孙道士心里又得意、又好笑,表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:“丁爷,你放心!你的眼没有毛病,当初那个伤没有找好手治,老不收口,血不归脉,以至于牵连到眼睛。”
只偶而读了几天医书,“三脚猫”本事的孙道士,这样胡言乱语着。而丁全却听得不住点头,并且改口尊称。“道爷,”他说,“你动手替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