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李靖。
用不着接到手里,他就看出是一通官文书,那是相府缉捕李靖的密,上面指控的罪名与赏格上所写的相同:“窃盗相府机密。”
“你相信我盗了杨素的机密?”李靖一面问,一面把那道密交了回去。
“只怕是盗了杨素的宝贝。”刘文静笑着说。
“宝贝?”
“张出尘不是杨素的心肝宝贝吗?”
李靖大怒,不便发作,冷冷地答道:“内人叫张出尘。”
“啊!”刘文静十分见机,赶紧诚惶诚恐地说,“原来已成了嫂夫人。我太唐突了,该打!”
听他这样致歉,李靖笑一笑,表示谅解。
刘文静也不说话,拿起那道密,就烛火点燃,片刻之间,化为灰烬。
这是最友好的表示了。
虽然,刘文静就想捉拿他也绝不能如愿,而这仍旧是使人感激的。
“深感盛情!”李靖离座,作揖致谢,又问,“杨素那儿,如何交待?”
“杨素能管得到河东吗?他那宰相,号令不出关中、东都。这道密,不过官样文章,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别人对他有什么交待。”
这样说,刘文静过河而来,就专为当面烧这一张废纸,做个空头人情?当然没有这个道理。
于是,他把他的感觉,旁敲侧击地说了出来:“肇仁,为我的事,累你长途跋涉,实在不安得很。其实,你只派人送来给我一个信息,就感激不尽了。”
“这个信息用不着我特为告诉你,你难道一路上没有看见捉拿你的赏格?”
“这一说,你另有见教?”
“老实说吧,是世民叫我来的……”
“喔!”李靖抢着致意,“我也很想念世民。他近来意兴如何?”
“还是那样,忙着交朋友。”刘文静紧接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