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多。一所巨宅,连同器物用具在内,脱手相赠,可是太豪阔了。
“三哥,”张出尘正色说道,“赏赐太厚了,我跟药师都不敢受的。”
虬髯客怫然不悦。“一妹!”他说,“你别扫我的兴,行不行?”
“这……”
“别说了,”虬髯客大声打断她的话,“你不想想,你管我叫什么?我管你叫什么?”
“出尘!”李靖赶聚插嘴,“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“好,那么我领了三哥的赏赐。”她笑着盈盈下拜。
虬髯客算是高兴了。“这才好!一双新人请吧,弟兄都等着瞧新娘子呢!”说着,他领头先走了出去。
张出尘的性情再伉爽,到这时候也不免心跳脸红,躇不安。一个新娘子,既无头上的盖巾,又无身边的伴娘,在众目睽睽之下,怎么能沉得住气,随着新郎大模大样地走得到礼堂上去?
她越想越害怕,不由得低低喊了声:“药师!”
李靖和虬髯客都停住足,等她再说下去,她却又窘又急,涨红了脸,怔怔地望着李靖,无话可说。
终于,那两个男人都明白了。“一妹,”虬髯客歉疚地说,“这里什么都有,就是缺少女人。没有个使女侍儿陪着你,觉得别扭不是?这做哥哥的可没有办法了,好在你也豁达得很,咬一咬牙,也就搪过去了。”
话已说到头,张出尘除了听从以外,无计可施。转过一重石壁,陡见红烛高烧,人影往来,糊里糊涂就到了礼堂,要想缩步也不能够了。
“各位弟兄,我先有句话。”虬髯客拍了两下手掌说,“新娘子有些害羞,大家不可乱开玩笑!”
这一说反引起哄堂大笑。张出尘心里嗔怪虬髯客,平日粗中有细,说话极有分寸,偏偏这要紧关头这么笨!
幸好李靖护卫着,他抢在她前面举手抱拳,作了个罗圈揖,朗朗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