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吏一听这话的口气不对!有人盗了相府的对牌,别人怎么会知道?守城之责,认牌不认人,不能把话说软了,自己给自己找麻烦。
于是,他不慌不忙答道:“西字五号,三更天出城了!”
“可是一男一女?”
一男一女?关吏吓一跳!怪不得看来看去总不对劲,原来那穿紫色斗篷的是个娘们!
“怎么回事?没有听见我的话?”
“喔,喔。”关吏定一定神说,“两个男的,说奉丞相之命,到汉中公干。”
“不对吧,应该到太原才对。也不是两个男的。”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。”关吏在若无其事的口吻中透一点消息,“只见有一个穿的是紫色斗篷。”
“那不就对了吗?我再问你,他们是往西还是往东?”
“往西。”话一出口,关吏忽又转念,此事干系重大,而且也不忍叫他们扑空上当,便又说,“随后又往东!”
“他妈拉个巴子的!”有个操辽东口音的骂道,“干干脆脆一句话,要分成两截儿说,你什么意思?”
好心没有好报,“刷”一鞭子下来,关吏连“啊唷”一声还没有喊出口,那几匹马已一阵风似的出城向东追了下去。
他们的方向是对了,但时间晚了,相差一个时辰,就得相差三五十里;而且中间还有一头脚程快而又有长力,比大宛名驹还得力的黑卫横护在中间;他们起码要追上黑卫,才有追上李靖和张出尘的希望。
这对一见倾心的情侣,已发觉了危机。当他们从西折回,往东越过灞桥不久,就发现了那黑卫的踪迹,紧跟着他们不舍,不知用意何在。
于是李靖喊道:“出尘!”等她放慢了马,他回头一看,那黑卫似乎也慢了,“那头驴是跟着咱们来的。你先走,等我来问他个明白。”
“不,药师啊,咱们赶咱们的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