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门上来报,有曹震的朋友来访。于是曹雪芹到厅上去应酬,锦儿关照预备点心,等交待妥当了,回进来与秋月仍是谈曹雪芹的前程。
“你刚才那话,倒提醒我了。”锦儿很起劲地说:“放着这么一条好路子不去走,那不傻透顶了。咱们这位小爷,一脑子的名士派,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仅由着他的性子了。我看,我跟我们那位提一提,让他去求圣母老太太,好歹的给个过得去的官做。”
这条路子虽是秋月想到的,但她比较谨慎,赞成锦二跟曹震去商量,不主张未经曹雪芹同意,便有曹震去求圣母老太太,同时也向锦儿提出“警告”。“咱们这位小爷,看起来随和,可别犯了他的倔脾气!万一去求圣母老太太,真地给了个过得去的官,也还要看他愿意不愿意。倘或愣说不干,那时候可怎么收场?”
“我想不会。不过,先问一问震二爷再说也好。我想。”
锦儿还欲有言,因为有堂客来而打断了。由此一直忙到晚饭以后,曹雪芹作别自去,秋月仍旧留着,正在灯下闲话休息时,曹震忽然回来了。
“震二爷,”秋月含笑起身,“给你道喜!”说着,蹲下身去,规规矩矩的请了一个安。
“喔,喔,你在这儿,好极了。”曹震向锦儿说道:“我还没有吃饭。”
他的话刚完,秋月机警的自告奋勇,“我去!”接着又问;“震二爷是先弄点东西点点饥,随后喝酒,还是怎么着。”
“劳驾,劳驾!”曹震答说:“先填填五脏庙,随后喝酒。”
等秋月一走,锦儿一面伺候曹震换衣服,一面问道:“你不是说要到什么地方好几天,怎么一下子又回来了?”
“明儿我得上任,自然要回来预备预备。”曹震问说:“你们是怎么得的消息?内务府送了信?”
“不光是内务府,雪芹的消息更详细,说得你的是主事,不是什么‘委署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