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罚。”
曹雪芹与秋月互相看了一眼,取得了默契;“我看杏香去。”秋月一面说,一面往外走了。
“怎么回事?”曹雪芹说:“这会儿可以实说吧?”
在曹雪芹不断催逼之下,桐生终于吞吞吐吐的透露了秘密,他说那天是六月二十六平郡王的生日,全家都到王府拜寿去了,桐生因为替曹雪芹晒书,留在梦陶轩,傍晚收好了书,倦不可当。在向方砖地上铺了一床凉席,好梦正酣时,为人推醒,是四儿特为送绿豆汤来给他吃。她刚洗过头发,脑后簪了一排铜丝贯穿的晚香玉,正当盛放之时,香气荡人心魄,加以四儿穿一件极薄的纱衫,不知有意还是无意,松着两个纽子,桐生情不自禁,一把抱住,滚倒在地;四儿竟未推据,双双成了好事。
“你这是真话?”
“不敢有半个字欺二爷。”
“事后呢?”曹雪芹问:“她怎么说?”
“她哭了。”
“哭了?”曹雪芹又问:“你呢?你怎么说?”
“我说我对不起她,不过决不会做没有良心的事。”
“这话什么意思?照你这么说,你是打算辜负阿莲娶四儿了?”
“不是。”桐生答说:“我谁也不娶。”
曹雪芹大感意外,“荒唐!”他大声呵斥,“你以为这样子就算对阿莲、对四儿都有良心了?你知道不知道,这是害了人家一辈子?”
“没有法子。”桐生答说:“娶这个对那一个就是始乱终弃,只怕二爷换了我,也只好这么办!”
“是,是,是!换了我也只好这么办。”曹雪芹又好气又好笑,却奈何他不得。因为声音太大将秋月、杏香都惊动了,双双赶来,探看动静。曹雪芹只好先让桐生退下,然后谈了经过后又说:“看样子是四儿有意要把生米煮成熟饭,可惜饭是夹生的。”
杏香也已听秋月谈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