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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儿不答,显然是默认了。秋月心里又生气又着急,恨恨得说:“好吧!你也知道咱们家的规矩,看桐生怎么交待?”
一听这话,四儿跪了下来,“秋姑娘,”她说:“是我不好,不干桐生的事。”
曹家的规矩,小厮若有这种行径,看情节轻重,反正最轻也得打一顿板子,所以四儿才发急为桐生开脱。秋月自然不会信她的话,连连冷笑,毫无宽恕桐生的迹象。
“秋姑娘,”四儿扑在秋月的膝上说:“就当我没有说这些话。芹二爷跟锦二奶奶打算把阿莲配给桐生,我让她就是。”说着眼泪已往下掉了。
秋月好生不忍,一把将她托了起来问道:“莫非你就让桐生白欺侮你了?你不会懊悔?”
听这一问,四儿的眼泪越发如断线珍珠一般;“哪有什么法子?”她这样回答。
“你也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?”
“我不敢。”四儿斩钉截铁的,“绝不敢。”
秋月是怕她存了什么拙见,悬梁或是投井,弄出一场大风波来。看她这么坚决的神态,比较放心了,叹口气说:“冤孽!”
“秋姑娘,”四儿怯怯的问:“你是饶了桐生了?”
“我那有权来绕他。”
“哪,那就请秋姑娘包容,求你把我刚才说的话全抛开。”
“你抛得开,我倒抛不开。你先回去,等我把这件事好好儿想一想。”
一个人独坐沉思,越想心越乱,而曹雪芹却派人来请去说话——在梦陶轩的厢房中,除了曹雪芹别无他人。
“怎么样?”曹雪芹说:“有人看见四儿打你那里出来,好像掉过眼泪。”
“我要告诉你了,只怕你也要替他掉眼泪。”
“喔”,曹雪芹放下手中在检点的书,很注意的问:“你这话中,大有文章。”
“这篇文章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