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大不了说了实话,疑心也就去掉了。无奈这件事是万不能说的。”
秋月沉默不语,只见他眼珠不断在转动;过了好一会,方听他徐徐说道:“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。太太肚子里最能藏得住话,你是知道的;很可以明说。事先明说了,还有一样好处,这是个很有趣的差事,太太没有事,心里会想,圣母老太太听说皇上去接她,会是什么个样子;圣母老太太见了芹二爷,是不是也喜欢她?只是想这些事,就不会想到芹二爷路上辛苦,替他担心了。”
正在谈着,听的外房又推门的声响;秋月起身张望,是小丫头文玉,“芹二爷来了。”她说:“是来看锦儿奶奶的。”
“请芹二爷在堂屋里坐一坐,我们就来。”秋月回身向锦儿说道:“暂且别告诉他,等回了太太再说。”
“这样,我到他那里看看杏香去;你趁这会儿跟太太去回,我在他那儿听消息。”
说停当了方始出房,只见曹雪芹迎上来问道:“听说四叔已经出城了,是震二歌送了去的。怎么回事?”
“待会儿你就知道了,”锦儿答说:“走,看看小芹去。”
于是一起出了垂花门,分路而行;曹雪芹陪着锦儿到他所住“梦陶轩”——前年就隙地新盖的一座院落,三间正屋,两件打通了的厢房,院子里一树腊梅,黄澄澄的开得正热闹。
“杏香,你看谁来了?”
杏香掀开门帘,笑嘻嘻的将锦儿迎了进去,“书房里坐吧!”她说:“哪儿暖和。”
书房里生着一个云白铜的大火盆,暖气将两盆红白梅花都催开了,但花香之中杂这药香,锦儿便既问道:“谁服药?”
“喏,她。”曹雪芹努一努嘴,是指杏香。
“怎么啦?”锦儿关切地握着杏香的手问:“哪儿不舒服?”
“没有什么。”杏香问道:“你喝什么茶?有水仙,有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