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乖乖退位。你就是忍不住,一逼再逼,到底逼出事来!小不忍则乱大谋,真是竖子不足与共事。”说着,庄亲王叹了口气,大有无端受累之慨。
弘皙一听语气不妙,随后感觉的有股冷气从脊梁上冒起来,似乎整个身子像浸在冰通中一般;不知是怒是悲,是忧是急,好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“古语说得好,退一步天地皆宽。”庄王又说:“先皇是病中胡思乱想,又不是神志清明时候说的话,这叫做乱命,原不能做数的。当初你别那么认真,不久什么事都没有了吗?”
这总算正如麻心绪中,让弘皙抓到了一个线头,能从此开始来清理了,“十六叔,”他问:“你说我什么事别认真?”
“不就是传位的事?”
“那就怪了!”弘皙气往上冲,一阵一阵的脸上发烧,“原是先王的皇位,让他夺走了,自愿物归原主;这是何等大事?我能不认真吗?”
“要说物归原主。老侄,”庄亲王仍是不徐不急得,“神器另有所属,我不说你也明白。”
“另有所属?”弘皙问道:“你是说十四叔?”
“是不是。我不说你也明白的。”
弘皙语塞。圣祖决定将皇位传给十四阿哥恂郡王,这是个不争的事实。世宗一半以遁词强辩;一般是得了怔忡症为求自我解脱,以为愧对废太子。在弘皙来说,最初确实有着一种意外惊喜之感,可是既然作了承诺,而且今上继位时,已经取得协议,就非争不可。转念到此,又觉得振振有词了,“真是这样的话,先皇驾崩那天,为什么发生争执;又为什么有盟约。尤其是,”他提高了声音说:“十六叔不该做中。”
“我做中是从权顾大局。”凡此指责,都在庄亲王意料之中,所以回答得极快,显得胸有成竹,他听了一下又说:“国不可一日无君。当时是圣祖有一段遗训盘桓在我胸中,不能不作中。”
“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