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不妨找机会常去走走,看看他那里常有那些人进出。”
“好。我去找机会。”
等曹震辞去,方观承随即去见平郡王;细细说了曹震所作的报告,请示应该如何处理?
“自然要请旨。”平郡王面色渐行凝重,“快到途穷而匕首见得时候了。”
“我看,”方观承建议,“不如先跟十六爷谈一谈。”
“十六爷”是称庄亲王胤禄。在方观承看,它是皇帝最亲近、也最信任的人。贸然请旨,面奉的上谕倘有窒碍难行之处,便成困窘,如先跟庄亲王去谈,比较有商量的余地。方观承此一建议,经过考虑,自觉必能获得同意的,谁知不然;只见平郡王不断摇头,但隔了好一会方始开口。
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,你可千万个在心里。”平郡王坐了下来,招招手指着旁边一张椅子,是以方观承接座促膝,然后采用仅仅让他听得见的声音说:“皇上有个打算,万不得已要拿庄王作个筏子,所以有些事不能让他知道。”
“做筏子”也犹垫脚石之意,皇帝又何忍将胞叔而兼‘恩师’的庄王踩在脚下?方观承的骇异之心现于形色了。
“皇上也真是不得已——”。
平郡王跟方观承谈了好些外间连想都想不到的情形,说理亲王弘皙好几次自请独对,而在皇帝面前,动辄以“东宫嫡子”自居,倨傲轻慢,毫无礼貌。皇帝的涵养功深,竟视如不见,一切都能忍得住。“好几次,理亲王试探,他什么时候才能接位?皇上装作不懂,不接她的碴儿。有一会他居然当面锣、对面鼓得问了出来;‘你打算什么时候下逊位诏书?’你想,有这种事。”
“那么,”方观承问:“皇上怎么答他?”
“你倒猜一猜?”
“这是谁都猜不出来的。”方观承好奇心大起,“必是极妙的辞令。”
“也可以这么说吧!皇上答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