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他进京,他说什么也不愿意。”
“为什么呢?”
曹震考虑了一会说:“其中的原因很复杂,一时讲不清楚。我只跟你谈王爷的八字好了。”他将一尘子不肯为平郡王福彭细批流年的经过,扼要说了些;然后提到仲四的建议。“问王爷的寿数,说‘盛极而衰’,而又不是祸在眼前,说眼前还有一段好景,这四个字是指的什么呢?仲四很夸你,让我跟你捉摸捉摸,看能打破这个哑谜不能?”
曹雪芹微微颔首,凝神静思了好一会,方始开口说道:“这个‘盛’也许是指盛年。”
“盛年是几岁?”
“要看是男是女。女子的盛年,大致指花信已过,三十岁不到;男子的盛年,通常指壮年。”
“四十岁左右?”
“应该四十开外。”
“那还好。”
曹雪芹懂他的意思,平郡王的大限在四十岁开外,那就还有十几年可以依靠,所以说“还好。”“一尘子还有一句话,也很奥妙。”曹震又说:“我本来想问问他,王爷一生的运气如何,他迟疑了好一会才说了句:‘八字的本身就很明白了。’这句话不大容易懂。”
“怎么不大容易懂?”曹雪芹立即接口:“命跟运是连在一块儿,命中忌什么,到了所忌的那一年,流年就为不利。这不是‘八字的本身就很明白’了吗?”
“言之有理!”曹震很兴奋的,“找本皇历给我。”
“我这儿没有。”曹雪芹出去截住了一个小丫头,让她找秋月去要皇历。结果是秋月自己带着皇历来了。
“是不是震二爷要挑好日子?”
“不是。”曹震接过皇历来答说:“我们另有用处。”
“喔。”秋月抛开此事,另有话问:“震二爷是不是在这儿吃饭?我好添菜。”
“菜不用添,只要好酒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