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一位呢?”
“姓仲,镖行买卖。”曹震答说:“是我的好朋友。”
“客官说要私下跟我谈;令友在一起,不碍事吗?”
“不碍事。”
“好,有何见教,请说吧!”
“是,”曹震咳嗽一声,压低了嗓子问道:“足下几年前,算过一个子午卯酉的八字,总还记得吧?”
“当然记得。”
“足下知道这个八字是什么人吗?”
“知道。”
“知道又何以失之交臂?”
“客官看是失之交臂,我自己看是躲过一劫。”
“是一劫?”曹震问道:“足下知道不,第二天就另外有位贵人,专程来敦请,哪知足下已去如黄鹤了。”
“这是可想而知的,一定会有人来找我。”一尘子答说:“来找不能不去,去了不能不说;说了不能不让人流传,这一传,我就在劫难逃了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
“客官简直是明知故问。”一尘子语气怫然,“请问,传入禁中,上达天听,你倒想我犯的是什么罪名?”
明知他已颇为不悦,曹震却仍旧赔笑说道:“足下是在过于高明,还请指教,以开毛塞。“他接着又说:“我此来,就像水浒上所说得,又一场富贵,要送与足下。”
这几句好话,消释一尘子心中芥蒂,“多谢客观好意。”说了这一句,他住口侧耳,静听了一下,提高了声音问道:“小康,你上来干什么?““挂了三十多号了——”小康一脚踏进来,不妨有人在,便把话停住了。
“你跟客人去说,我临时身子不爽,今天不会客;请他们明天再劳驾。”一尘子又说:“打发了客人就回来,守着楼梯,别让人闯上来。”小康答应着走了,一尘子便进一步向曹震请教家世,听说是曹寅的侄孙,很高兴得表示,应该算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