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拿主意。”这是以子之矛,攻子之盾,话很厉害。乌二小姐心想,若说一句“你跟我不同,怎么能自己拿主意?”那变成了以势压人,阿元既令口服,心绝不服,到要好好想个法子,说得她自己赶紧要入王府。
“你倒杯茶我喝。”
等阿元到了茶来,她捧杯寻思;记起“请将不如激将”这句话,顿时有了计较,不过话要怎么说,脸上应该有怎么样的神气,确须讲究。考虑停当她闲闲问道:“我明白了,‘侯门一如深如海,从此萧朗陌路人’,你必是心目中有人了。”说到最后一句,阿元大为紧张,但乌二小姐却摇摇手,不容她分辨,有意偏着头作出困惑的表情,徐徐开口。“是谁呢?你眼界也很高,算算家里的几个人,象小刘、阿福,你未见得看得上眼。”接着,她作出恍然大悟的神气,“是了。想来是芹二爷;大概派你去照应她的那时候就有约了。”
“没有!”阿元的声音如裂帛,“没有哪回事。”
与她的态度相反的是乌二小姐,语声依旧是平静而近乎冷酷,“其实,这也是无所谓的事。”她说:“你又何必不承认?”
“没有这回事,叫我承认什么?”说话象吵架了,阿元自知失态,改了用哀告的声音说:“二小姐,你不能这么说;真的没有,我连那种心都没有起过。”
“嗯,嗯!”乌二小姐漫然应着,显而易见的,她心中的疑团未释。
阿元痛苦的迟疑了好一会,俯着身子问:“二小姐,你要怎么样,才能相信我。莫非真要拿把刀来,把心刨开来看?”
“明心迹的办法也多得很,何必刨心?”乌二小姐自语似地说。
“好!请二小姐说,我一定照做。”
“不去曹家,去平郡王府,不就结了吗?”
阿元到此方始恍然大悟,上了乌二小姐的当了;但话一出口,不便反悔,顿一顿足说:“我就去平郡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