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小姐的好事落空。乌都统还不知道由此变化。到了下午乌太太看了马夫人回来,方始听说,当时就愣住了“她怎么不早说呢?这一来,不是两头落空了吗?”乌都统气急败坏的说。
“你这话埋怨得没有道理。”乌太太不忍再跟丈夫论理,只安慰他说:“你也不必气急。阿元嘴里事不能不这么说,心里又是一种想法。等我来劝她。”
劝是已经劝了一天了,阿元执意不回,表面是不愿妨碍乌二小姐的好事,其实暗地里也有她的一份自尊心,要表示卑薄侯门,让大家知道,身份虽低,一样也有“富贵不能淫”的那种傲气。
因为如此,从乌大小姐到宋妈妈,越是拿嫁到王府安富尊荣、如何风光的话去劝她,阿元心里越起反感。乌太太不知就里,依旧是这套话,当然也不管用。说的舌干唇焦,如水沃石,阿元始终不肯松口;乌太太可真是忍不住了,“你口口声声不愿坏二小姐的事,我跟你实说了吧!二小姐跟曹家的亲事,已经吹了。”他逼视着问;“你说,你还有什么顾虑?”
“我!”阿元低着头说:“我怕我命薄,享不起这份荣华富贵。”
“这你就不必客气了。”乌大小姐接口说道:“昨儿已经拿你的八字,请人去算过了,你后富无穷,而且正宜于配金命的人;平津王就是金命。”
“金命的人也多得很,五个人当中就有一个。”
这样回答,竟像是存心在搅局了,乌太太气地说不出话。宋妈妈便即劝说:“太太也别心急,慢慢儿开导她吧!”
“劝都劝不听,还说什么开导?真是,”乌太太气鼓鼓地说:“都是这么爱使小性子!真正白疼了她们。”这是连乌二小姐一起抱怨在内,但却提醒了乌大小姐,决定让她妹妹来劝阿元。乌二小姐原有此意,不过风波由她而起,不宜再出头起事;而且以小姐的身份,也不便干预。但奉命行事,情况就不同了;她将阿元找了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