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转圆。这不是一条后路吗?”
“说得好!”曹震大赞:“你真是见得深,想得透。别说太太,连我也不能不请你出主意。”
“震二爷,你可说得我无地自容。”秋月笑道:“明儿应该是个双喜临门的大日子。”
第二天上午,曹震带着送乌家的仪礼先行;接着是乌大小姐带着阿元与仆妇,来将马夫人、邹姨娘与秋月都接了去。轿子直到二厅,乌太太与乌二小姐已等在滴水檐前了。因为人多,而且除了一别二十年的马夫人与乌太太以外,其余都是初会,见礼序称呼,乱了好一阵,才能坐定下来;马夫人与乌太太相向而坐,乌家姊妹站在母亲身后,秋月有张小凳子坐在下方,阿元便只有站在门口的分儿了。
马夫人在娘家行三,所以乌太太还是照旧日闺中称呼,叫她“三姐”。不过乌家姊妹却以父辈的交情,称马夫人为“二大娘”。乌大小姐善于应酬,比她母亲的话还多;乌二小姐本性沉默,加以知道马夫人的来意,格外矜持,一直眼观鼻,鼻观心的羞于抬头,加以小客厅里光线不足,一直坐在下首的秋月,几次打量乌二小姐,都没有能将她的相貌看清楚。
“老爷来了!”门外有人在高声通报。
于是秋月首先站起,马夫人也缓缓起身,等阿元将门帘打起,只见身材魁伟的乌都统,大步谈了进来,抱拳说道:“二嫂,有十年不见了吧!”
“十一年了。”马夫人从从容容的答说:“乌四爷,你一点都不显得老。”说着,她在秋月搀扶下,与乌都统平礼相见。
“二嫂,你好福气。二哥有后,雪芹太好了!”
提起丈夫,马夫人想起婚后不到两年,便即守寡的苦楚,不由得有些感伤,但表面上不得不含笑谦谢:“乌四爷太夸奖了,孩子年轻不懂事,全靠做叔叔的教训。”
“教训可不敢当。”乌都统说:“咱们两家情份本来就不同,以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