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芹略感窘迫;笑一笑说道:“天地良心,我跟你说一句,决不是敷衍,是心里的话。”
“怎么一句话?”
“无所谓。”
锦儿与秋月都笑了,然后锦儿又问:“你是说能带来最好,否则,也不觉得可惜。是吗?”
“正是。”
“那么,阿元陪房,你拿杏香又怎么办?”
曹雪芹一愣,使劲摇着头说“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上头去过。”
“这大概是实话。”秋月插进来说:“过去不论,现在你应该想到了。”
“人家对杏香还不知道怎么样呢?”
“你是指乌二小姐?”又是锦儿发问了:“假定人家肯了.”
“那还有什么说的,我马上跟太太回明了,把她接了来。”
“你这句话,这会儿是说得轻松,你想过没有,到那时乌二小姐以外,有阿元、又有杏香,你一个人应付的下来吗?”
“阿元不算。”曹雪芹答说:“她是人家娘家带来陪房的,我又没有要她;我又不打算惹她。”
“这一层,你们是比你震二哥强。”锦儿笑着说。
“是这样,你错会意思了。”秋月说道:“说你能不能应付的下来,是怕各有意见;阿元自然帮她主子,杏香就难免受委屈,那时你怎么办?”
听得这话,曹雪芹顿时面现抑郁;起身背着手跨了几步,方又回过来说:“我怕的就是这一点。我倒还没有想到阿元,我是怕乌二小姐有小姐的架子,杏香呢,脾气不免有点儿僵。如果再加上阿元,那可真是永无宁日了。”
“如果光是乌二小姐跟杏香,到不要紧;杏香愿意守她的规矩,乌二小姐知书识礼,是明理的人,一定能处得下去。麻烦是在阿元!”锦儿向秋月使个眼色,“你说吧。”
秋月微微颔首,以从容沉着的语气说道:“你说杏香脾气很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