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净,反倒更不知怎么办了。主意已定,自然就知道该如何处置;面对着焦躁不安的曹雪芹,翠宝显得格外沉着,“芹二爷,”她说:“你说得不错,杏香是误会你了,而且无悔得很厉害。芹二爷,如今说空话没有用处。”
“决不是空话。”曹雪芹抢着说:“我一定想法子,让她跟我。”
“我也盼望她能在一起。不过,芹二爷,你应该有句实话。”
“怎么叫实话?”曹雪芹挠着头说:“我刚才说的,就是打心眼儿里出来的话。”
“光有心愿不成。我说的实话,是要芹二爷你规定一个日子,到底什么时候能把事情办成?”
“这——,”曹雪芹嗫嚅着说:“日子可没法子定,得走着瞧。”
“瞧谁啊?”
“看看我们老太太的意思。”
“这应该容易定啊!”翠宝答说:“我听震二爷说过,太太膝下就芹二爷你一个,想来说什么就是什么,只要太太一点头,事情就算成了。当然,这得在芹二爷完花烛以后,不要紧,杏香可以等。”
“不是!”曹雪芹很吃力得说:“事情不那么容易。”
“难在什么地方?不就是太太一句话吗?”
曹雪芹无法改口——需求教于秋月。他只相信她一定有办法;是什么办法,何时办成,皆无所致,这就根本谈不上是一句实话了。因此,他只能加重了语气说:“反正我尽力去办。能不能成功,有几分把握,我一回京就知道了。”
“那好!”翠宝很快的接口,“包在我身上,劝得她回心转意。今天她不愿见芹二爷,就不必勉强她了;勉强见面,一碰僵了,反为不美。包里归堆一句话,只要老太太答应了,不愁杏香不姓曹;不然,就说上一箩筐的好话,到头来还是免不了哭一场。“曹雪芹觉得她的话,说得非常透彻;既然她做了保证,一定劝得杏香回心转意,那就没有什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