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足够他们兄弟两个人食用的。
“我不是一再跟你说,芹二爷不是那种人,一定会有一个交待。”翠宝欣慰而得意的,“你看,怎么样?”
原来魏升送杏香回来时,只私下告诉翠宝说:“有人替芹二爷提亲,杏姑娘在那儿不便,让我给送了回来,有话等震二爷来了再说。”语焉不详,只有自己去推测,翠宝猜想,大概杏香跟曹雪芹的事,已经很明显了;花烛未完,倒已有人等着当姨娘了,这自然会使媒人尴尬,对女家不大好说话。以后细问了杏香,越觉得所见不差,使曹震瞒着曹雪芹所作的处置,那个什么阿元是乌家派来的坐探,杏香自以暂避为宜。
杏香原是怀了一肚子的委屈回来的,虽有翠宝竭力劝慰,亦就将信将疑。但此刻心头,确实疑云尽扫,看起来是错怪了曹雪芹;如果当时是有意躲开,眼前又何必自投罗网。
“来了!”
杏香耳朵尖,已听得门外人声;果然,不久听的叩门的声音,年前所用的仆妇去开了大门,门外是曹震,他是由仲四派了两个伙计,前后打着灯笼走了来的。
翠宝、杏香一起迎了出去;双灯高照,却只得一条人影,翠宝便问,“芹二爷呢?”
“在镖局子里等行李,”曹震大声说道:“今儿真是惨不可言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翠宝看着他身上问,“你穿的是谁的皮袍?下摆段那么一截!”
“仲老四的!”曹震接着跟护送来的人道劳;打发他们走了,才进堂屋坐下,谈路上所遭遇的意外,“魏升跟桐生,还在对付那辆车呢!行李里头有要紧东西,雪芹要在仲四那里看着,倘或散了,还得重新捆扎,费事得很,今儿就不来了。”
姑嫂俩都释然了,“预备了宵夜。”翠宝说道:“你喝着酒等芹二爷吧!”
将宵夜的饮食摆了出来,翠宝伺候曹震喝酒;杏香坐在一旁,神思不属的说话,其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