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他将跟乌家结亲,对曹家有帮助的话噎住了。
“好事倒是好事,有一幢为难的事,要请震二爷做主。”桐生停了一下说:“杏香怎么办?”这一说,曹震愣住了,考虑了好一会才问,“你芹二爷的意思怎么样?”
“芹二爷的意思是,最好能请太太做主,把杏香留下来;如果真的不行,也就没法子了。”桐生又说:“这件事如果先跟乌家说明,怕太太难以开口;倘或事先不说,等乌二小姐过来了,忽然屋子里又跑出一个人来,乌二小姐一定不高兴,说不定。”
“你别说了!”
曹震挥一挥手说:“我明白。你先找魏升吃饭去。”
吃完饭,一起上路;曹震只在临上车以前,说了句:“等我到了再说。”更无别话。桐生一直觉得曹震神通广大,什么事都难不到他;反正只要把话说到了,也就等于把事情办成一半了,所以也不在多说,跨马疾驰,到了承德,先到镖局还了马,再赶回家,曹震也是刚到。
一道当然先跟曹頫谈正事。第一件当然是修行宫草房的事;曹頫年前到热河时,正逢大雪,想度地形,当然有困难;皇帝对这层颇为谅解,交待平郡王传旨,只要天一晴,就尽快办这件事,而且定了个期限,在皇帝谒陵回京以后,便能看到图样。
“皇上起驾的日子,定了没有?”曹頫问说。
“定了,正月二十四起銮。”曹震曲着手指数,“这回只谒昭西陵、孝陵、孝东陵、景陵,来去大概十天功夫。今天正月二十,咱们有半个月的功夫。”
“半个月?”曹頫顿时紧张,“踏勘、画图、复奏,来得及吗?”
“来得及。我找了一个好手来,明天就到;咱们尽月底以前把它弄妥当,我带复奏回京,正好赶上。”
听这一说,曹頫略微心宽,“今天太晚了,”他说,“明儿一早咱们先找乌都统,要他多派人照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