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东间,曹震站住,曹雪芹便停住脚步。
“你知道怎么称呼吗?”曹震问说。
“称殿下?”
“太文了。”曹震摇摇头,低声说道:“仍旧称王爷,自称是门下。信要写的亲切,另外要加一句,信有我面递,如果王爷有不明白的地方,问我好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还有别的没有?”
“没有了。”曹震转身要走,忽又回身说道:“你回头少喝点儿酒!乌大婶跟太太从小就在一起,说不定要看看你。”
“是了。”
这是阿元已将书桌铺排好了;手中捧着一杯茶问:“曹二少爷,你的茶在那儿喝?”
“就搁在书桌上好了。”说着,曹雪芹便在书桌后面做了下来,抬眼看这间书斋,收拾得纤尘不染,书桌靠里堆着一叠书,看浮签上标的是“山海经”、“西京杂记”、“金石录”,不由得大为惊异;乌都统居然在看这些书,实在难得。正这样转着念头,一缕异香,飘到鼻端,转脸看时,阿元正在一具蟹壳青的宣德炉中焚香。
“这些书,”曹雪芹忍不住问说:“是你们老爷看的吗?”
“喔,不是。”阿元停了一下又说:“是我们二格格看的。”这就越发令人惊异了,曹雪芹想再问下去,却不知该怎么说,只是望着阿元,有些发愣的模样。
阿元已看出他很想知道有关二格格的事,边接下去说道:“我们二格格,从小就喜欢文墨;从的可是一位名师,前年点了翰林了。”
听她的谈吐,便知道她也知书识字;曹雪芹问到:“你大概跟你家二格格是同学?”
“曹二少爷高抬我了。”阿元笑道:“二格格跟老师念书,我伺候笔砚,略识之无而已。”
“你太客气了。”
阿元笑一笑不作声;然后说道:“要白纸,左面头一个抽屉就有。”
这是提醒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