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都行。”
杏香便倒出一杯来,自己先尝了一口,然后转个方向,捧给曹雪芹。
“你得仔仔细细尝一尝,看看到底好不好?”
听她这么说,料知其中有故,曹雪芹便先闻香味,然后喝一口,闭上眼睛,细细品味,觉得茶味似乎与平常不同。
“好!”
“好在哪里?”
这可将曹雪芹考倒了;不过,这也不必急,再喝一口,点头咂舌的一面作出品味的神情,一面捉摸其中的妙处。偶尔瞥见那把紫铜挑子,恍然大悟,却有盘马弯弓,不直接说了出来。
“你知道京城里的水,那里最好?”
“我没有进过京,拿知道?再说,京城那么大,就去过,也未见得就能说得上来。”
“那么,我告诉你吧,是玉泉山的泉水;当今皇上品评为‘天下第一泉’。不过,这雪水也不错。”
“你居然能尝得出来是雪水。”杏香笑道;“总算我没有白挨了半天冻。”
说着,她将双手伸了出来——原来刚才是用十指刨雪、又用手指压实,费了好半天的事,也不过才得了半挑子的雪水。这时候春笋似的十指,自然不冻了,但做手背上鲜艳斯玫瑰的一块红色,按一按发硬,是冻疮初起的征兆。
“我替你揉化了它。不然,已结成紫红硬块,就非溃烂不可了。”说完,曹雪芹将她的左手握在张中,不徐不急得揉着。
“莫非你长过冻疮?”杏香问,“说得满在行,揉得也很对劲。”
“我倒没有长过。我家从前有几个女孩子,冬天一张冻疮,都找我来替他们揉。”
听得这话,杏香抬着眼看他,灵活的眼珠,很快的转了几下,低下头去问说:“是他们找你来揉,还是你愿意替他们揉?”
“这有什么两样?”曹雪芹紧接着说:“咱们别抬杠,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