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来的?”
这是大行皇帝独创的立储之法,早在雍正元年八月,就曾召集王公大臣宣谕:储位已定。已密书姓名,缄藏金盒,贮存于乾清宫中,世祖御笔‘正大光明’那方匾额后面。到了雍正八年,那个盒子拿下来过,果后又放了回去。庄王已记不得这回事,此时只有照实答复。
“这道遗诏是大行皇帝亲手交付的,鄂尔泰敬谨承领;有内大臣海望、总管太监苏培盛他们在场亲眼得见。‘正大光明’匾额后面的金盒子,还没有取下来看,不过看不看都一样,你如果要看,现在就可以去取。”
“十六叔,不是我要看。大清朝的天下是太祖高皇帝、大宗文皇帝艰难缔造;圣祖仁皇帝辛苦经营所传下来的,十三年前,大位授受之际,暧昧不明,如今不可再蹈覆辙。”
这是公然指责大行皇帝夺嫡;在场胆小的人,将脸都吓黄了。庄王已颇为不安,但也只能沉下脸来说一句:“弘皙,你不能这样说。”
“我说的是实话,也是天下的公论,否则大行皇帝不必颁布‘大义觉迷录’来辩解了。”
弘皙接着说:“不过事成过去,可以不提,只谈今天好了,我想请问十六叔,已哪道遗诏为凭?”
庄王已是没有听懂他的话,愣然问说:“什么哪道为凭?”
“乾清宫不还有一道吗?”弘皙答说:“那道遗诏是向王公大臣宣示过的,当然彼胜于此。是不是?”
庄王一听话中有话,倒不敢轻易回答,在场的人,亦无不屏息以待。而就在这几乎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的沉寂中,突然有人发声:“当然应该以那道遗诏为凭”。
大家转脸去望,说这话的人是宁郡王弘皎,正在人群中挤出来,仿佛还有话要说;庄王灵机一动,不妨试一条调虎离山之计,将弘皙带来的人,都拆散开来,人单势孤,他就闹不成了。
“弘皎,”庄王说道:“你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