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,但也使稀世之珍的大明珠,在黑漆盘中滚个不停,将人的眼都看花了。
争当四个人都在纳闷,不知皇帝是何用意时,苏培盛已带了两个太监进来,小心翼翼的将漆盘捧了出去。皇帝并无一语,只是顺着皇帝的意向,奏陈了个人掌管的政事。
约摸一顿饭功夫,苏培盛回来复命说:“四阿哥要了玉印,五阿哥要了珍珠。奴才传旨,不必亲来谢恩。两位阿哥还是像养心殿的方向磕了头。”
“喔!”皇帝问到:“是谁先挑的?”
“奴才请四阿哥先挑,四阿哥说:‘让五阿哥先挑吧。’五阿哥就说;‘我要明珠。’”
“四阿哥呢?怎么说?”
“四阿哥没有说什么。”
“那么,”皇帝问道:“你总看出点儿什么来了吧?”
“奴才看四阿哥是高兴在心理的样儿。”
皇帝挥一挥手,迁走了苏培盛,叹口气说:“这可真是天意了。”
两王两相到此方始恍悟,皇帝是测试两皇子的志向,明珠喻富,玉印喻贵,皇五子先挑,本自占了大便宜,不道舍贵而取富,此非天意而何?
“你们记住今天的事,倘或将来五阿哥有什么怨言,不拘是谁,把今天的这段故事告诉他。”接着,皇帝提起朱笔写了一吊手谕,“皇四子弘历、皇五子弘昼,年岁俱以二十外,皇四子着封为和硕宝亲王,皇五子着封为和硕和亲王,所有一切典礼,着宗人府照例举行。”
额尔泰回忆至此,随即醒悟,先“收服”了和亲王,同胞兄弟合力来对付理亲王,事情就好办了。
正待开口有所陈奏,只听步履杂沓,庄亲王允禄与果亲王允礼,一前一后,相携而至。进门便待屈膝,嗣皇帝急忙奔了过去,一手挟住一个,他的身材高,又富臂力,所以挟住两王,能不让他们下跪。
“十六叔,十七叔,”皇帝放声而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