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评头品足,说不定还有那些醉汉,动手动脚,恣意调笑。想到这些上面,卓王孙痛心疾首,为了怕人讥笑,甚至闭门不出。
于是他的儿女和族人又来劝他了,劝他分一笔钱给文君,他们有了谋生之资,自然就不会再干这出乖露丑的勾当。卓王孙的脾气很犟,越是这样,他越固执,他认为司马相如和文君用这样的方法来要挟他,太卑鄙、太可恶,他决不屈服。
如果他真的不屈服,就应当大大方方地照样出门,来表示他的不在乎。果真如此,司马相如和文君,倒也无计可施,无奈卓王孙办不到。
僵持的结果,谁都可以看得出来,屈服的一定属于卓王孙。等他有了动摇的迹象,便有人这样进言:“你的财产数不清,但是你只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,这就是说,你所不足的不是钱,而是儿女。女儿再不成材,总是自己的骨血,与身外之物的钱财不同。事已如此,文君已经失身,除非你能杀掉她,否则你就不能袖手不问。
这件事,起初错的是文君,现在错的是你了!”
“如何是我的错?”
“岂不闻两国相争,围困城池亦只围三面,一面网开,为人留下一条逃生之路。
敌国尚且如此,何况至亲骨肉?别人要活命,要吃饭,不想个谋生之道怎么行?”
卓王孙心不以为然,只是驳不倒他,就只好回头再来想一想,觉得他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,但面子上一时不得转圆,唯有默然。
“再说,司马相如不过倦游而已,倒底不是无用之人——果真无用,文君又怎么会死心塌地跟着他?司马相如是个人才!又是县令王公的朋友,何苦不卖个交情?
听大家的劝吧,财去身安乐。不为别人,你也得为你自己解除烦恼着想。”
“唉!”卓王孙长叹一声,顿一顿足说:“好,我依你们,只当未曾生过这个女儿。”于是卓王孙分了一笔财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