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才发觉王吉也参与其事。若非王吉帮忙,就不会有此接应的安排。了解到这一点,她的决心更坚,勇气益增,带着那名侍儿,悄悄地穿越僻静的小径,走出边门,果然有一辆马车在等待。
彼此不须交谈。等她们主婢上了车,驭者驱车疾驰,直达招待所。
乍相见时,文君自不免娇羞,而司马相如因为口吃,一向寡于言词,所以彼此只在灯火下凝视,久久无语。
终于是文君先开口:“中夜相从知者‘我’。”
司马相如接吟道:“双兴俱起翻高飞!”
“正要请教这句歌词。”
司马相如看一看她的侍儿,不作任何回答。
文君会意了,吩咐她的侍儿:“你先到外面站一会儿。”
等侍儿离去,司马相如只说了两个字。“你看!”
转眼看时,书囊琴剑,铺盖什物,都已捆载好了、是倚装待发的样子。
她懂得那句歌词了。双双高飞远走。“私奔、私奔”,不奔何待?静下心来略想一想,事已至此,如箭在弦。她从小任性,做事从无三思的习惯,便低声问道:
“到何处?成都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什么时候走?”
“只在此刻,迟则不及脱身了。”
文君这时才发现一个难题,她的那名侍儿,应该如何处置?照规矩说,婢仆是主人的“财产”,要她如何便如何。但文君却不愿这么做。“请稍待!容我问一问侍儿的意向。”
“请容我进言。”司马相如很吃力地说:“让她回去吧,只你我二人就道。”
“是!”文君无条件地听从,走了出去很坦率地对她的侍儿说:“我不回家了。”
“怎么?”
“不要问。”文君说:“等我走了,你再回去,要镇静沉着。”
侍儿到这时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