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。另一个名叫赵同,他有一项特长,懂得星象,善“望气”,此“望气”与徐夫人铸剑,看冶炉中火候的“望气”不同,是看星象的变化,照临的方位,察知何处地气衰旺,好预作趋吉避凶,祈禳化解之计。当年楚国庄生,为了救陶朱公的次子,促成楚王大赦而作的“危言”,就是从“望气”上想出来的。
赵同常为文帝的“骖乘”——陪着皇帝,坐在车子的右面。在冗长的旅途中,可以谈谈这方面的情形,破除寂寞。帝皇贵人都相信这一套,赵同具此特长,为人倚重将来亦可自立。
令人伤脑筋的是邓通,他除了会划船以外,一无所长。虽然官居上大夫,在三公九卿之次,其实这个职位并无一定的员额,职掌议论,不负实际责任,是文帝不得已而替他安排的不必上班的一个挂名差使。但虽无实际责任,居此清高的名义,毕竟为名器的滥授,只要有人提出攻击;立刻就会保不住。所以文帝对邓通的将来,一直在忧虑。
有一次,文帝找了个有名的相士,来替邓通看相。相士断言,邓通将来要穷得活活饿死!文帝一向相信龟卜星相的花样,这一次却大不服气。
他说:“邓通有我,要富就富,只看我肯不肯。怎么说他穷得要活活饿死?这话太可笑了!”
于是文帝赐邓通一座铜山。人民可以自由铸币,但铜山是属于公家的,邓通有了铜山,便可以大铸“法钱”。这比法国路易王朝,特赐某人以发行彩票的权利,还更容易发财。
话虽如此,也不是全然没有问题。邓通出身孤寒,家乡没有人可以为他经营,他本人又必须在宫里服侍文帝,滕不出空去采铜铸钱,就算有空,他也办不了这样大的事业。
这不等于货弃于地了吗?不要紧,幸好所赐的铜山,就在临邛地区,可以委托卓王孙代为经营——实际是邓通以铜山为资本,借重卓王孙的技术,算是合伙的生意。
卓家其时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