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砰然一声被关上了。
穿过一条长长的夹弄,往左一转,豁然开朗,看到一个花木扶疏的院子;视线一扫,阿娃陡然变色,廊下一堆箱笼,她认得是郑徽的行李。
“姥姥呢?”她狐疑地问。
“阿娃,我在这里!”李姥笑嘻嘻从屋里走了出来。
阿娃大骇,然后是一阵血脉偾张,继以浑身抖颤:她完全明白了!
愤怒到了极点,反变得冷静;她退后一步,一个字,一个字地说道:“姥姥,怎么回事?我要弄清楚,不弄清楚,我死在这里!”
“胡说!”李姥呵责着,“我还不是为你!你进来,我慢慢告诉你。”
“不!”她固执地,“我不进去,你现在就说!”
“这还用说吗?姓郑的赖着不肯走,那就只好我们娘儿俩躲开他了!”
阿娃原已明白是怎么回事,只不过要听李姥亲口说一句;同时她也打算好了,李姥的话一完,她飞快地转身,夺门便走。
李姥也是有布置的,夹弄口有三四个侍儿等着,一齐动身,抱腰的抱腰,拉手的拉手,不放她过去。
“让我走,让我走!”阿娃像疯了一样,乱打乱踢;侍儿们都不敢还手,拉拉扯扯,把她弄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