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调解算是成功了。”
多少天的宿怨,凭朱赞片言之间,烟消云散,好倒是好,却似乎有些不可思议,韦庆度定神想了一下,忽然得了个主意,“郑徽在我这里,我们把他找来做个见证。”他停了一下,又解释着说:“这不是我不信任你,好像做媒一样,冰人该有两个,你说是不是?”
“你的话一点不错。”朱赞不住点头,“郑徽在这里好极了,赶快请来相见。”
于是,韦庆度遣一名侍儿去请郑徽出见。略事寒暄以后,朱赞将受李六之托,来作调人的经过,叙了一遍,提到要请郑徽也参与其事,作个见证,问他的意思如何?
李六竟如此让步,这在郑徽也是不容易相信的。但想到朱赞黄金结客,神通广大,同时以他和韦庆度的交情,和深知韦庆度有一班游侠少年可供驱策,未能轻侮,那么他是不可能也不敢帮着李六来暗算韦庆度的。
看透这一层,他觉得他可以做这个见证,便高高兴兴地答道:“我虽不识李六,而朱兄是我信得过的,自然乐于从命。”
“好极了!”朱赞很欣赏地说:“祝三和郑兄都很赏我的面子,十分心感。化干戈为玉帛,事情到此,就算大功告成了。几时我再设个菲酌,不邀别人,就是祝三、郑兄、李六和我,杯酒言欢、尽释前嫌,岂非一大快事!”
“只怕李六不像我这样胸无城府。”韦庆度淡淡一笑,转脸对郑徽说道:“定谟,你愿做见证,可要负责!万一李六包藏祸心,再使暗箭,你可要找朱兄讲话替我报仇伸冤!”
这话说得太重,就是朱赞那样老练的人,脸也变色了,他勉强笑道:“祝三,你这完全是杞忧,李六不敢!如果真如你所说,第一个我就饶不了他!”
韦庆度用右手握着他那只因肩伤不能动弹的左手作为抱拳行礼,一面说道:“足见关爱,一切仰仗。”
“言重,言重!”朱赞起身告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