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无发烧的征兆。
“你不用试,”韦庆度笑道,“我一向顽健如牛,从来不生病的。”
“只怕也像素娘一样,是心里的病!”郑徽接着他的话说。
“什么心病的?你们打的什么哑谜?”阿娃更奇怪了。
于是,郑徽把阿蛮所叮嘱他的话,说了一遍。又谈到他劝韦庆度的话。同时趁韦庆度不防,向她眨一眨眼,意思是要她帮腔。
“十五郎也是没有办法,有办法早就把事情做好了!”阿娃表面同情韦庆度,实际上也是激将法。
果然,韦庆度不服气地说:“谁说没有办法?但以前我所想的,一直是如何对付李六。素娘的事,我要到明年春天才办。也不过是八百贯罢了,还难不倒我们韦家。”
他的神态显得有些剑拔弩张,而阿娃却是出奇地平静,闲闲一笑,慢条斯理地答道:“说了半天,你还是要到明年春天,眼前你还是没有办法!”
“好,好!”韦庆度忍着气说:“就算我眼前没有办法,难道你就有?”
“十五郎,你没有问我,怎知道我没有?”
“那么你说!我听听你这位女诸葛的安排。”
“太好办了!你不会先‘贾断’?”
“啊——”韦庆度猛然在自己额上拍了一掌,“我竟没有想到!”然后起座长揖,满面笑容地对阿娃说:“女诸葛,我服了你了!”
郑徽却还不明白其中的奥妙,问道:“何谓‘贾断”?”
“这是三曲的规矩,你要看中了谁,每天送一贯钱给她假母,你的心上人就不见别的客了。名为‘贾断’,又称‘买断’。这是通行的办法,我竟没有想到;奇怪的是素娘也不提我一声!”韦庆度说。
郑徽恍然大悟。怪不得搬入李家以后,从未听说什么人慕名来仰望阿娃的颜色;这必是李姥收了他的三百贯,作为他“贾断”了阿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