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办法之一。”
“如果王四娘拒绝,或者那个‘酒囊饭袋’逼得她太紧呢?”
“当然还有办法之二。”韦庆度停了一下,又说:“有一个办法,万试万灵。那是最后一个办法,我也已经在准备了。”
郑徽想了一会儿,懂了他的意思,便不再说下去。看看时间不早,酒也够了,便向侍儿做一个手势——拿来热气腾腾的肉糜酪粥。韦庆度素性亢爽,并不因为心绪不好而影响食欲,连尽三盂,然后摩腹离座,随手带走了郑徽的窗课,在烛光下倚着绣墩,细细吟读。
郑徽却惦念着素娘,走到东面帷幕前,问说:“阿娃,我要进来方便吗?”
“进来吧!”阿娃隔着帷幕答道:“素娘正要向你诉苦呢!”
进去一看,素娘和阿娃倚着薰笼,相向而坐。素娘泪痕已干,双眼却还红肿着;看见郑徽要想站起来,表示礼貌,他一按她的肩头止住了她,自己就势也在熏笼前面坐下。
“事缓则圆,”他劝素娘说,“祝三正在想办法。我——我替你催着他。”
“多谢一郎。”素娘沉吟半晌,徐徐说道:“办法自然很多,只不过要动手去做才行。他……”
郑徽不知道她意何所指?不能不追问一句:“怎么样?”
“一郎,你问阿娃。”
“十五郎用心何在?似乎惹人猜疑。”阿娃接着替素娘代言,“韦家老太爷在江淮,这里老家只有叔伯,十五郎有些话不便说,素娘都知道的。试期在即,不忙着读书,先忙着置侧室,对家里交代不过去,这,素娘也知道的。不过这一切都无关紧要,紧要的是有一笔钱……”
“对了!”郑徽插嘴说:“症结就在这里。”
“别打岔!”阿娃轻轻打了他一下手,又说:“有八百贯摆在王四娘面前,先找个地方把素娘接出去,李六只好干瞪眼。这话,素娘跟十五郎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