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,姓什么?大概我都知道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姓什么。”郑徽说,“其实是问一个人。”
韦庆度深深地注视了他一会儿,笑道:“吾知之矣!一定是惊艳了吧?”
郑徽也笑了,把前一天在鸣珂曲的遭遇说了一遍。
“这很难解。像你所说的情形,在平康坊是常事。”韦庆度说,“这样,你讲给我听听,那个娇娃是怎么个样子?”
“美极了!”
“我知道美极了。可是美也有各种各样的美,身材有长有短……”
“不长也不短。”郑徽抢着说。
“唉!”韦庆度叹了口气说,“真拿你没有办法,看来是美得不可方物了?”
“一点不错,”郑徽老实答道,“我实在无法形容。”
“那么说说地方吧。”韦庆度说,“譬如那家人家,有什么与众不同,格外触目的东西?”
郑徽细想了一会儿,猛然记起:“墙里斜伸出来一株榆树,形状很古怪。”
“噢!原来是这一家!”韦庆度笑道:“定谟,你真是法眼无虚!”
“是哪一家高门大族?”郑徽急急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