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米光绪加以看管。第二:派人接统他的部队。”
“可以!”王全斌问:“你看派谁接统他的部队?”
“李进卿比较适宜。”
“就是李进卿。不过,下达命令;还有周折,你先接管了再说。”
曹彬想了想答道:“遵令。事不宜迟,我现在就去。”
“也不争在这一刻。我还有话跟你谈。”王全斌说:“这样好了,我派人马上去找米光绪来,等他到了你再走。”
于是曹彬留了下来;趁召唤米光绪的这片刻,王全斌跟他谈退敌之计。
“唉!”未入正文,王全斌先有感慨;不胜悔恨地说:“我追悔莫及,当初应该听你的劝告,早早班师,又何致于弄得今天这样子的灰头土脸?”
“悔亦无益,唯有早早定乱。”曹彬答道:“祸事之起,起于军令不肃。如今有旨意立斩米光绪,都帅宜乎仰体圣心,趁此机会,大事整顿。此是一。”
“是的,是的。”王全斌又问:“有一必有二,你再说下去。”
“还有一句是:逆耳之言。”
“你说吧!”王全斌显得很能纳谏似地,“尽管说,良药苦口利于病!”
“我说过了,就是四个字‘逆耳之言’!”
王全斌一愣,细想一想才懂了他的意思。这是尽在不言中了!在曹彬眼中,自己的所作所为,可以非议的不止一端,数不胜数,所以概括成这么四个字。意会到此,不免内惭。
“酒总可以喝吧?”他问。
“宜乎适可而止。”
“我听你的劝。”王全斌招招手,把紫衣侍儿召来说道:“叫锦春来!”
锦春是一名老宫人,人入中年,犹是处子,生得一双澄澈纯净的眼睛,而且腰肢婀娜、脚步轻盈,是宫女们的首脑。
“元帅,将军!”她招呼着在筵前拜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