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当然。这还消说得?”
“那末王将军谒见敝国国主的礼节,可以与康将军一样?”
这话康延泽就无从答覆了,因为他不能作统帅的主,所以这样答道:“此事,我须请示。”
“奉托,奉托!”李昊又是一揖到地:“全仗康将军从中斡旋。”
“我尽力而为。”康延泽看着天色:“该告辞了!”
“那有这道理?”李昊一把拉住他的手臂:“千里远来,容我略尽杯盘之敬。”
“多谢了!相聚之日正长。”
“是的。到了汴梁,少不得日日要叨扰康将军。只是今日必须让我作个东道。”
看李昊情意甚殷,康延泽不便峻拒,当时答应了下来;行到宫门,唤来两名随从,持着玉块,回武担山下先去报信,说一切平安,撤除戒备。
于是一起到了李昊的府第。他由前蜀的翰林学士,做到此刻的宰相,前后仕蜀五十年,位兼将相,俸禄甚厚,自己又放债做买卖,所以豪富无比,自奉极奢。后堂伎妾数百人,歌喉最好,不过一个月前,曾为意气洋洋的王昭远,当筵一曲饯行的霜红,此时被召来陪侍康延泽。
酒过三巡,李昊对康延泽:“这霜红,康将军看她还可人否?”
“岂仅可人!”康延泽笑说:“实在迷人。”
李昊大笑,浑忘亡国之痛;笑停了正色说道:“我遣霜红侍足下。”
“不,不!”康延泽不肯,但不愿明说理由,只这样推托:“君子不夺人所好。李公,千万不必。”
“我知道了,”李昊脸望着一边,捋着长髯说道:“必是嫌霜红丑陋。”
“哪有这话?”
“若非如此,康将军体得嫌弃。此姝随我多年,犹是处子,我早就想替她觅一头好姻缘,如今乃是天赐良缘,遇着康将军。”李昊说到这里,喊着霜红的名字:“霜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