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告。
卫士报到后帐,坐在床上的王昭远一听就愣了,“大年初一,偏偏会有什么紧急军情。”他紧皱着眉说:“唤进来!”
唤进那个小校来,他自称是来苏村附近、嘉陵江西崖的守军,名叫张康才。
“张康才!”王昭远不耐烦地问:“你别噜苏!快说,什么紧急军情?”
“宋朝的大批人马,从来苏那里打过来了!”
“啊!”已脱下了靴子的王昭远,赤脚跳了起来,“快,快!快请赵都监来。”
赵崇韬正好也要来听消息,立刻在外应声:“赵崇韬在!”
等赵崇韬一进帐,王昭远迎着他问道:“来苏那个地方,我也听说过。不是说,是条绝无人知的秘径吗?怎么王全斌的军队,会从那里打了过来?”
“什么?宋军从来苏打过来了?”赵崇韬大警失色,且不理王昭远,指着张康才问道:“怎么回事,你快说!”
他的神色极其紧张严重,张康才心里发慌,话就不知从何说起了;因为他弃栅而遁,必须为自己留个余地,所以得另编一套话,想了想,结结巴巴地说:“昨天黄昏,望见东岸山头上,来了好些;离得相当远,看不甚清楚,仿佛是一群樵夫。”
“一群樵夫?”赵崇韬诧异,“昨天是除夕,怎么在荒山中会来一群樵夫?"
“不是樵夫——”
“那末是什么?宋军?”
“是!”
赵崇韬大为不悦:“既是宋军,何以说是樵夫?简直语无伦次!”
“那,那是后来才知道的。当时只当是樵夫,因为只望见那些人在山上砍树。”
“宋军砍树?”王昭远插嘴:“要干什么?”
“是要搭浮桥。”张康才说:“今天天朦朦亮,我亲自去查营,才发现宋军已到了对岸。”
“喔!”赵崇韬急急问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