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劳,更占便宜,所以力战即使能克,牺牲必定惨重。王全斌心心念念在思量的是如何奇袭智取?
奇袭也要有路才行!他连日召集将领会议,总是一提到进攻的路线,便无法再谈得下去。但旷日持久,且当严寒之际,顿兵不进,无论如何不是办法。万般无奈之下,只有选募死士,轮番仰攻,希望以高昂的士气,寒敌之胆,或许在那时会有乘瑕蹈隙的机会出现。
这是他心里的打算,尚未作成决定;孤注一掷而获胜的公算不大,关系到底太重大了!因而他在帐中彻夜徘徊始终委决不下。
更鼓已打三点,除却“啼留留”的风声以外,连一声犬吠都听不见。哪知突然有马蹄的声音,自远而近,到帐外停住,随即看见卫士领着两个人进来,一个是先锋都军头向韬;另一个却不认识,但从服饰上看得出是个投降的蜀军。
“元帅!”向韬脸上有着掩抑不住的喜色;也许是天太冷的缘故,他的声音都在发抖:“我有个极机密的好消息要奉陈。”
听得这话,引领的卫士,立即退了出去;王全斌便很沉着地吩咐:“随我来!”
进入后帐,他站定了身子,看着那名降车,向韬便指着他引见:“这是蜀军中的弟兄——”
那人很机伶,跪了下去说道:“小的名叫周平,叩见元帅。”
“周平有好消息。”向韬说:“元帅可否让他站着回话。”
“当然,当然!”王全斌索性假以词色:“请起来,坐下谈!”
说着,他走到地炉旁边,用铁着夹了几块炭,投入炉中,亲手拨着火;向韬和周平跟了过去,跪坐在他面前,两人对看了一眼,向韬才低声告诉王全试:“有一条秘径可通剑门。”
“喔!”王全斌倏然抬眼,眼睛发亮了。
“你说吧!”向韬怕周平紧张:“我们元帅,驭下最宽,你不必拘束,细细说给元帅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