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硬把他拖开,以避凶焰。一个念头不曾转完,马上就发觉自己猜错了;但见那大汉迎着来船,伸篙一点,那明晃晃的一船火,即时在江中横转,然后就像后面有股极大的力量在猛推,飞快地向岸直冲,撞上崖壁;一声巨响,燃得正旺的木柴,四散飞进,一下子飞得满天的火老鸦,然后落入江中。
所有战船上看见这景像的弟兄,暴雷似地喝出一声采;采声未终,照样再来一下。危机解除了,只剩下满江沾了油的焦黑木块。余焰犹在,但已不足为害,各船弟兄,随手就把它拨开了。
“好!”曹彬不自觉地赞了一声,内心有着无限骄傲、充实的感觉。
但是,他甫即解愁,又起忧虑,第一是怕后继的火船不断,防不胜防;其次是怕已着火在烧的那两条战舰,沉入江心,妨碍水道。于是吩咐游艇继续前行,急于找着杨光美或者武怀节,商量对策。
杨光美的坐船是一只竖牙旗金鼓“斗舰”,一找就着;斗舰上用个吊笼把曹彬拉了上去。杨光美已得到消息,从另一面赶来相见。
“副帅,不要紧了!”他抢先安慰着说:“危险已经过去。”
“刚才那篙师的身手真不坏。”曹彬又说:“何以见得危险已经过去?难道后面没有敌船了?”
“是!”杨光美用手往北岸高插人云的峰顶一指:“上面有人在侦察,看清了不再有敌船。”
“那倒令人不解了!既用火攻,何以半途而废?”
“是啊,我也是这么在想。”
“这且不提。”曹彬指着那两条着火的船说:“这要沉在江底,怕正挡着水道;得要有个断然处置。”
“不碍,不会沉。等救熄了再看。果真妨碍水道,把它拖开就是。”
曹彬听他这么说,又见他指挥若定,终于把罩在心头的一层愁云,驱散得干干净净。推己及人,急于回去告诉刘光乂,也好叫他放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