遣派轻骑,直薄南陵渡。支援水军并呼应对岸李进卿的部队。
回进中舱,刘光乂正在沉思,一见他来,瞿然而起。“国华!”他说:“情形甚好,但也有些乱。你想,我们现在有四路兵在行动,北岸、南岸、峡中,还有王令岩也算一路。配合得不好,会把已成之局搞糟了。所以我想亲自到前敌去指挥,请你在这里坐镇。”
“这算是个小战役,不如让我去!”
“不!虽是小战役,实在是第一仗,对士气的影响甚大。还是我去。”
曹彬不便力争,只提示他说:“李进卿一军,不会有变化,反正力战攻取。得手以后,南陵渡这面便无能为力。王令岩如果成功,则大事可定。峡中水军及高彦晖那一军,坐收战果而已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刘光乂说:“不外三种情况,王令岩、李进卿在南北岸都成功;南岸成功,北岸失败;南岸失败,北岸成功。我最担心第二种情况,北岸如不能得力,我峡中水军便成了釜底之鱼了。”
“谅来不会。“曹彬说:“巫山砦的守军不多,全力抵抗李进卿亦未见得能成功,何来余力对付峡中?”
就这时听得人声嘈杂,似乎出了什么意外。刘光乂未问缘由,先就皱起了眉,军中贵乎严肃沉静,就算出了什么意外,也不该如此乱哄哄地,因而用发怒的声音,对身边的卫士吩咐:“去看看!为何这等吵闹?”
卫士答应着走出中舱。舱中的人都侧耳静听,嘈杂的声音依然,隐隐听得有这样的惊呼:“火,火!”这一下无不大惊,曹彬很快地站起身来,急步上了船头。
战船连樯接橹,拉得极长,一时望不见异状,但见各船都有人在救火,如果救不熄,至多自沉而已,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。倒是大家这样沉不住气,却显得训练还不够;回头还须召集水陆将校,就此作一番检讨。
正在这样想着,忽然远远的看见火光!火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