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军水师来攻,预备如何抵御?”
“这——”袁德宏毫不在意地答道:“我有必胜的部署。”
“那无非用火攻而已。”
一听这话,袁德宏便失去了从容,急急问道:“何以得知?”
刘雄心想,袁德宏这个人,真是庸才;蜀主用他掌领水师,岂得不败?这样转着念头,便索性吓他一吓:“宋军不但对我方虚实,尽知底蕴;防御之法,亦无不深悉,”他很快地向呈惠龙递了个眼色:“不过,这在宋军,亦是绝大的机密,我只听他们在谈:‘蜀军会用火攻’,却不知其详。”
“曹彬完全知道。”吴惠龙接口说:“他跟刘光乂详细谈过。——谈这件事的时候、不准我们在旁边。”
两个人一吹一唱,把袁德宏搞慌了。他所恃的就是身处上游,而且风向不利东南;宋军水师来攻,在上游举火,顺流而下,加以西北风的吹送,下游的宋军战船,当者披靡。而此刻不同了,宋军既有所知,自然会另想别法,这要赶紧问个明白。
他问的话倒是花了心思的,旁敲侧击地说:“不知宋军水师,如何防御火攻?”
“根本不须防御。”
袁德宏越发诧异,瞪大了眼睛问道:“怎的?”
“他们不用水师硬攻,则又何惧于火?”
“然则怎能过得了我南陵渡一关?”
“你看,”刘雄指着地图说:“南岸自巴东到此,羊肠一线之中,此刻有上万的人向西疾行。”
“怎么?”袁德宏大惊:“他们从陆路攻南陵渡?”
“是的。”刘雄又指着北岸说:“三会砦此时怕已不守,宋军已渡过大宁河,直取巫山。两路进攻,发动奇袭,只在今晚,便有剧变。”
“啊!”袁德宏面色苍白,强自镇静着向刘雄一揖,“多亏刘兄!我立刻便要部署。”他忽又变得欣慰了:“颇有几处一夫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