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了些必须军民合作的事项;曹彬问到先头部队的军纪:“李指挥使的部下,可有扰民的举动?请你直说,不必顾忌。”
“很好,很好!”巴东县令答道:“李将军一到就跟我说,他驻扎南岸,除了食料,一切不用我管。弟兄们也不准进城,纪律可敬。”
“征用食料,可曾给价?”
实在不曾给价,但巴东县令,不肯直说:“给了,给了!都记着帐。”他这样回答。
曹彬听出话中的涵义,一方面要顾全军队的威信;一方面又觉得不宜在此时向李进卿追究其事,想了一会,传令叫来一名供奉官,嘱咐他把李进卿所部的食料帐,随着巴东县令去结算清楚。
接着是李进卿来谒见。他是三天以前到的,把部队摆在地势比较平衡的南岸,自己带着少数幕僚驻扎城里,进行突袭的准备工作——这三天之中,他做了一件最有用处的事,就是派出哨探,带着向导,从乱山樵径中找出了一条绕过松木砦,直达三会砦的隐秘小径。此外在山间作战,必须配置的装备,如绳索、飞抓之类,也在巴东补充齐全,随时可以出发。
“好得很!”刘光乂十分欣慰,对李进卿很嘉许了一番。
“我带了一张地图来,供副帅跟都监参考。”
在曹彬的行美中,原来也带着归州路的地图;拿出来两相比照,发觉与李进卿的地图,颇有不同之处,当即问道:“你这张图是从何处所得?”
“是根据县衙门的旧藏,参照实地探测所得,重新画的。”
“可见得凡事非亲身经历,不明究竟。现在当然以你的图为准。”说着,曹彬把那张地图交了给张惠龙,吩咐复制数十张,发交各营。
“国华,我看这样吧,”刘光乂说:“我们上岸一路去看一看形势,然后找个地方邀大家来谈一谈;商定了步骤,好分头进行。”
“我看见地图上有个‘西氵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