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斥堆。切记,切记!”
“记住了。”
于是杨士良右手握着出了鞘的匕首,左手提着一盏信号灯,轻捷如猎犬般向山路下冲去。李虞候随即也派人去通知张廷翰,同时把马匹移到隐蔽之处,然后拉住眼力最好的那名弟兄,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,紧张地注视着。
人影远了,剩下小小的一条,衬着灰黯的景色,几已分辨不出;李虞侯只继续借助那名弟兄,作他的耳目。
“杨都头到桥边了。”
“喔!”李虞侯紧张地问:“亭子里那家伙呢?”
“等我来看!”看了半天,没有作声。
“怎么样?”
“好像是醒了。啊,啊!”那兄弟,睁大了眼,张大了嘴,额上在冒汗。
“怎么,怎么?”
“动上手了。”他喘着气说。
他一说破,李虞侯便能隐约分辨;两个人手心里都捏着汗,只恨有劲无处使,不能助杨士良一臂之力。
“好了!”突然间,那弟兄欢然高呼;恰又赶紧伸一伸舌头,警觉到自己是忘形了:“杨都头把那家伙于掉了”
“好!”李虞侯舒服地喘了口气,喃喃地说:“白光,白光!”
偏偏是红光,证实了那是顶吊桥。但也不碍,李虞侯心想,割断吊桥绳子并不难,很快地就会变为黄光。
他的估计错了,一直是红光。直等张廷翰急驰而到的那一刻,依然如此。
“怎么?杨都头单身深入——”
“报告将军!”李虞侯顾不得礼节,笑嘻嘻地抢着说:“杨都头成功了。”接着匆匆把所见的情况,和灯号约定说了一遍。
张廷翰点一点头,静静地眺望了一会;只见松木等静悄悄地毫无异状,吊桥的绳子虽未割断,但判断决无危险,事不宜迟,有一部份人下去,先控制住那座桥,胜利就有一半的把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