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的情况下进行;凭藉一轮水盘似的月亮,寒山道上,马头接着马尾,技成极长的一线,绕着山腰,悄悄进行;连马匹喷嘶的声音都少听见。峡江中,牵舟上驶,纤夫的“邪许’声被严格禁止,代之以灯号指挥,红灯错落,水声汤汤,几乎保持了与白天行舟同样的速度。
山道上,张廷翰一马当先,身后紧紧随着李虞候和管理灯号的传令兵;他一路走,一路观着星斗,以星移斗转来判断时刻。约莫四更时分,松木砦在望了,照地图上显示,转过上隘便是直抵碧前的大路;张廷翰令传令兵打起一盏黄灯,这是停止行进的信号,长长一线,立刻停顿,押后的杨士良却加紧赶了上来,探问动静。
“你来得正好。”张廷翰轻声说道:“你替我守在这里,我到前面去看一看。”
“不!”杨士良用很和缓、但显得很坚决的声音说:“将军不宜轻人,把这个侦察的任务交给我吧!”
张廷翰考虑了一下说:“也好。等你看了回来,我马上要作决定,还是冲锋,还是包围?”
“是!”杨士良说:“我带一个传令兵去。”
“你带四个弟兄,接应杨士良。”张廷翰对李虞侯嘱咐了这一句,又看着杨士良说:“诸事小心,速去速回!”
杨士良答应着放马先走;李虞侯点了四个人,包括一名传令兵,紧紧跟了上去。由北转西,只见灯火稀微下暗沉沉一片房屋。杨士良放缓了马,拍拍马颈,跳了下来;李虞侯一行也都下了马,跟他会合在一起。
“看到没有?”杨士良指着砦前的一道小桥说:“这顶桥险得很,不容并骑。”
“我看,怕是顶吊桥。”
“对了!”杨士良瞿然答道:“只要把这顶桥吊了起来,便可保得一时;这不能不防。”他又回头问道:“谁的眼力好?”
“这个!”李虞侯指点一名弟兄说。
“你来!”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