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骑兵,蹄声得得,踏过蜀口山和向王山;再过去就是楚蜀交界的磅石,也就是临近敌境了。张廷翰下令在南避风之处扎营,同时派出探子去侦察磅石以东的敌情。
到得晚上,十二月十四的天气,一轮寒月,照得万山如霜;张廷翰带了一个姓李的虞侯,两名卫士,冒着强劲的北风,爬上向王山;这座山真如李进卿所讲过的,没有高大的树木,所以视界极好,张廷翰向西远眺,只见寒山暗沉沉一片,星火皆无,照此看起来,松木砦必在寒山之西。
“你带了地图没有?”他问李虞候。
“带来了!”
李虞候我了块平整的巨石,把干粮袋中的地图取出来,铺展平整;张廷翰蹲下身子,就着月光,一面看现场一面看地图,把松木砦的地形大致弄清楚了。
“你看,”他指着地图对李虞侯说:“松木砦应该是在寒山西面的半山腰;有条路从北面山峰绕过去——照地图上看,方向由北修到正西,就是笔直的一条路。如果我是松木砦的守将,一定在北面转弯之处设重兵防守。”
“是!”李虞侯说:“这是个要隘。”
“对了!要隘。看探子回来,如何说法?”
一直到天亮探子才回来,已是疲惫不堪;张廷翰刚刚起身,接得报告,叫先拿热粥给探子吃,等他精神稍稍恢复,才传进帐来问话。
据探子的报告,松木砦在寒山西面八里的地方,果然有笔直一条可容并骑的山路,直通那里。碧前有条深涧,上面一座木桥,只容一骑通行;小桥之名,即由此而来。
“那里有多少人马?”
“约莫一两千人。没有看到有马匹。”
“这是你约莫估计,还是从那里打听得来?”
“是我亲眼见了,约莫估计的。”探子答道:“黄昏时分,看不真切。”
“喔,黄昏时分??张廷翰问:“灯号可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