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请你回去吧!”
等他一走,曹、王两人促膝密谈,第一步先商量人选,王今岩认为人数不宜过多,至多四个人就行了;但这四个人都要矫健沉着,有空手夺白刃的能耐。
“好。”曹彬答道:“张惠龙从小练过拳脚,算他一个。其余的你自己去挑好了。”
“我自己是一个——”
“不!”曹彬突然打断他的话:“你的身份,不宜深入险地。”
“不是我去,这件事办不成。而且……”王令岩极有信心地说:“在我看,如履平地,无险可言。”
曹彬未即回答,“先锋都监”不是偏裨小校,万一在南陵渡事败被擒,损了军威,犹在其次;蜀军从他口中得知锦州路的全部作战计划,岂非败坏大局?这个责任太大了。
王令岩最机警也猜不透他的心思,只觉他的态度奇怪,便忍不住追问一句:“都监想到了什么?何妨见示。”
“我在想,做事往好的地方去着力,可也要往坏的地方去打算。南陵渡之行,倘或失败,会有怎么样的结果?”
“那无非牺牲性命而已。”
“令岩!”曹彬正色说道:“须知世间亦有求死不得的时候。果然到了那样的地步,其余三个,无关大局;而你的关系太重。”
这一说王令岩明白了!心里自然不大得劲;但也佩服曹彬的思虑周密。只是在自己这面说,此时如何能够提出保证,说临危之际,决不会辱命呢?
想了半天,也真个无奈,唯有这样回答:“都监,此时我说什么也无用。一个人到了那种关头,如何自处,要事后方知。倘或都监相信我,便让我去;不相信我,我亦不强求,不过——”
“怎么?”曹彬关切地看着他:“请往下说。”
“我觉得可惜。”
“试言其详。”
“这是出敌不意的一条奇计,我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