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。这一份坚决的斗志,都要由你我今天来表现;只要表现出来,咱们就算成功了!”
如疾风骤雨的这一番话,把秦舞阳听得目眩神迷,在心头启发了无数想法;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复杂了;更惊奇于自觉一下子变成个大人了!
“唉!荆先生。”他说话也居然是成人的口气了,“这番道理,何不早跟我说?”
荆轲笑了,“你莫责备我,我也是刚想通。”他又问,“你现在觉得心里如何?”
“我只想着把那一声雷劈响些!”
“一定响。不会是个闷雷!好了,闲话少说,我们再把未了之事来检查一下。”
未了之事,只是那数名从人的安全。秦舞阳已经按照任姜安排的计划,秘密嘱咐了为首的人。此刻所还要叮嘱一句的是,荆轲已经在吴舍长面前说了,放他们一天假。这样,对他们的悄悄脱走,更为方便。但放假的话,必须让他们知道,才不会彼此言语不符,露出破绽。
这件事谈完了,荆轲又问:“还有什么要交待的?再想一想!”
“其余都是身外之事,不必管了!”
“那就走吧!趁礼官未到,还可以静静休息一会儿。把心定下来。”
“是!”秦舞阳挪一挪身子,重又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:“舞阳就在这里拜别了!多蒙荆先生教诲提携。图报无日,只好在此道谢了。”
秦舞阳说得很从容,是有长进了。这一丝欣喜,掩盖了诀别的悲痛;双手扶起他来,出了厅堂,各回自己院里。
属于自己的时间不多了。在此最后一刻,荆轲要作最后一遍的检点;第一大事是那包毒药,伸手摸一摸,依旧在贴胸的那个口袋中,拿了出来,打开纸包,送到唇边;突然想起,夷姞在咽气以前,曾特别要他注意药力发作的时间,她死在黄昏将近,而据她自己说是在中午服下的药。照此算来,此时服药,日中可以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