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不!不!决不能这么做!”
“为什么呢?”
为什么?要是说了实话,局面会弄得糟不可言;夷姞吃力地咽了口唾沫,以斩钉截铁的声音答道,“他不愿娶我,我不愿嫁她。”
“这是为什么?”
“没有理由的。”夷姞又加了一句:“跟你也说不明白!”
她那说话的气势,把做哥哥的镇慑住了。太子夫人却比较冷静,知道丈夫是一时冲动,夷姞又另有深意,若是追根问底再盘驳下去,会造成难以挽救的僵局,所以赶紧开口阻拦。
一向忠厚得近乎无用的太子夫人,这时却说了句很得体、很圆转的话:“婚姻大事,不妨从长计议。急什么?”
“这话也是。”太子丹也有些醒悟了,正好借此下场;想一想,还怕夷姞心里有不舒服的地方,得要作个解释:“妹妹,我知道我有些事做得好象过份了些,惹得你不痛快,但是,你也该谅解我的心境,是完全出于对你的关切,我不但有责任,还有内疚,还有焦急--怕是已耽误了你的青春,总想替你觅—头好姻缘。唉,这话现在也不必多说了,总之,我只有你一个妹妹,你的一切,我没有一样不关心的。”
“一样的。我也只有你一个哥哥,你的一切,我也最关心。”
“好,好!”太子丹欣然地说,“你明白这一点,就行了。”
兄妹间的误会,可以说是完全冰释了。但是,夷姞还有些话决不能告诉哥哥,却必须告诉嫂嫂,所以离开太子丹的书斋以后,又在太子夫人的私室中,促膝密谈。
这一番密谈,又叫谨慎胆小的太子夫人震动了!她无法想象夷姞竟有那么大的胆量,敢于私订婚约,更无法想象季子竟有那么高的见识,能为她尽策、为她斡旋。她觉得对于姞的这惊人的举动,连说一句可否的话的资格都不够,只有在暗底下佩服赞叹。
临走时,夷姞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