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——她脸上正气凛然,但也含着怒意。这叫人有些不能放心,可也无可如何了。
进了门,夷姞行了礼。然后是季子叩见太子。
“你跟夏姒都到院子外面去等着,不招呼你们,不许进来。”
“用不着如此!”夷姞接口,“我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”
一听这话,太子丹的眉眼唇角,立刻便都舒展了,“也罢!”他说,“你们还都在廊上伺候着!”
“是!”季子和夏姒双双答应,并且都向太子夫人看了一眼,然后退了出去,把门关上。
太子夫人领会了她们的眼色,知道夷姞正在气头上,要当心言语差池,惹翻了她的脾气。因此,赶紧抢在她丈夫前面开口。
“妹妹!”她安慰地说:“你莫为那些流言气恼,我跟你哥哥都知道你没有什么!”
“流言虽然可气,不如自己亲人可气。”
这话不妙!太子夫人强笑着说:“妹妹,你在生我的气么?我叫夏姒到你那里去,也不过是让她问问季子,是怎么回事?没有别的意思,你别生气。”
“我气的不是你。”
这明明是说到哥哥身上来了。太子丹一向钟爱幼妹,而且看她那理直气壮的神情,心知受了好大的冤屈;所以此时不但怒气全消,还有浓重的歉仄,于是抓住话柄,笑嘻嘻地接口说道:“然则气的是我。怎么气坏了你?说给我听,我给你消气。”
听了他这几句话,夷姞无法发作了,但也不能就这样容易消气,便故意转脸埋怨太子夫人,“嫂嫂,你也太好说话了,就让哥哥随便欺侮令亲么?”
“好了,好了!妹妹,”太子丹以快刀斩乱麻的手法,结束了这场纠纷:“我马上叫人把他放出来!”这所谓“他”,自然是指东宫舍人。夷姞总算心里舒服了,定定神,平心静气地说道:“哥哥、嫂嫂,我还有句话要问:你们可信得过我的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