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。
公主回拜答礼,等抬起头来,四目相视时,她轻盈地笑道:“扰了你的清梦!”
“平生从梦中醒来,从无今日的愉快荣幸。”
“为何?是为了我来了?你没有想到吧?”
“实在惊喜交集。”
“今天是公主的华诞。”昭妫轻轻地提醒他说。
这才真的让荆轲惊喜交集了,他听季子说过,夷姞是正月初一的生日,平生颇以记性好自诩,何以竟未记起来?
这样想着,身子又伏了下去,口中称贺:“荆轲叩祝千秋。延祥纳福,永葆青春。”
“谢谢你,荆先生!”夷姞微笑着说,“我是避嚣来的。降生得不巧,偏逢新正,宫里喜热闹的人,尽往我那里挤,一班来,一班去,年年如此,真是一大苦事。今年我决意避开,跟季子商量,说借你的地方躲一躲。荆先生,不会惹你的厌吧?”
“是何言欤?”荆轲定一定神问道:“只有一层,太子可知道公主在此?”
“也就只东宫两位主人知道。”
“公主何时命驾还宫?”
夷姞笑一笑,不答他的话,却转脸对季子去说:“是不是?我说会惹人家的厌,你偏不信!”
“荆先生不是那种人,也只是小心的意思,回城有五里路,晚上天黑不好走,总得预先安排一下。”
夷姞点点头,慢慢转过脸来问:“荆先生,是这样吗?”
“季子先获我心。”
“你放心。到晚上,我哥哥会来接我。”
“那太好了。”荆轲回头对昭妫说:“得让公主高高兴兴玩一天,你快去准备筵宴。”
“不!荆先生,我就是为了怕过生,才躲到你这里来的。害你费事,我还不如回去。”
“是!”荆轲想了想,又对昭妫说;“你跟季子去商量一下,